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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题:刘吉贤龙:我见到的莫言

发表于2013-09-03


  2013年8月31日,对于北京市政府和市民来说,是正在举办第二十届北京国际图博会的日子和盛会;而对于我而言,是一个开心快乐的日子,值得留念的时光。  

我在图博会和出版社工作人员交流合影之后,会见了沙特阿拉伯王国的嘉宾,并获赠他们给我的礼物之后来到了中国作家馆交流学习,见到了著名儿童文学作家杨红樱女士;最后来到了中德文学对话馆交流学习,在这里见到了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莫言先生。见到了莫言先生让我想起了很多事情,产生诸多灵感。  

  我上小学五六年级时,不知道父亲从哪里买来了一份报纸,报纸上有一篇文章,文章里有这样一个句话:我问他:“叔,只要能写出一本书,是不是就不用放牛了?”他说:“岂止是不用放牛!”然后他就给我讲了丁玲的一本书主义,讲了那些名作家一天三顿吃饺子的事。大概从那时起,我就梦想着当一个作家了。别的不说,那一天三顿吃饺子,实在是太诱人了。  

文章作者还说:“我没有感觉这个地方多么宝贵,甚至觉得这是一个令人厌烦的地方,所以我千方百计地想摆脱它,越远越好。1976年我应征入伍,坐上火车以后,就盼望它开得越远越好,开到西藏、新疆、云南,远离我的小村庄。结果火车开了两个多小时就到了,离家乡才二百多里路,我感到很失望。”
我读莫言的这篇文章的时候,我还在村里当放牛娃。我和莫言一样怨恨故乡。家乡的贫穷和艰苦,让我没有理由爱上故乡,希望自己将来离家乡越远越好。我小学快毕业时候,父亲经常对我说,你要向莫言学习,走出故乡,去外面写作为生去。那时,我们都不知道莫言长的什么样,也不敢设想将来长大后能见到莫言本人。但是莫言走出贫瘠的土地的精神深深地影响和激励着我到现在。这些年,我为什么这么执着,是因为我有幸在年幼的时候遇到了一种执着的精神所感染。精神的感染就像病毒的感染,一旦感染就会无法恢复原状。于是至今我的骨子里始终有一种坚持与执着的精神,这便成为我对活着的理解,活着就要执着。在我看来,能支撑我活下去的是精神和灵魂了。这种精神和灵魂是百折不挠的。  

  我开始离开故乡到城里读书的时候,就时刻告诉自己,要读万卷书,行万里路,永远不回头,因为故乡无法满足你的生活需要,故乡没有让你感受到生活的幸福。每当看见父老乡亲们干那些又脏又累的活儿,我就坐在田埂上渐渐流泪。  

  当我有机会乘北上的列车的时候,我就希望火车快点到北京,到了北京我一定不会想家。我一定在京城好好学习和生活着……  我和很多作家一样梦想着有一天能拿到诺贝尔文学奖。但莫言先生获得了,诺贝尔文学奖真正属于中国人了,而且还是一个从贫瘠的土地里走出来的放牛娃。这让世人看见了文学的公平。  

  文学的大门是公平的,不限年龄,不限身高,不限学历,不限家境,不限种族,谁都可以踏入文学的大门。我在高考之前辍学到社会打工,应聘许多工作,报社说你有文化但没文凭,不可以;应聘一家酒店的保安时,那位女士说你太矮了,不行;应聘服装店的导购员时,那位老板娘说,我们只要女性的;应聘代课老师时,校长说你的口语表达能有一种无形力量在告诉我:文学!文学!文学能让你生存,文学的大门不要求那么多的条件,只要你能拿起笔来在稿纸上写字就行。于是直到今天,我从事的工作都是依赖文学做基础的工作。我算是很幸运了,能找到这么好的一条路子。  

  有一次,共青团中央的一家媒体发表了我的文章,也发表了莫言先生的文章,我们的文章同排在一个目录上,我们的名字挨得最近。我试想着我和莫言会不会偶然有一天相见?

  如今,我见到莫言了。他给我的印象是那么的普通,那么的亲切,我一会儿感觉他是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,一会儿感觉他就是当过放牛娃的普通前辈,一会儿感觉他就是当过兵的农村人。我隐约发现我们大家都是普通人,莫言也是普通人,只是选择的职业不同而已,运气不同而已,写出来的东西不同而已,身体状况不同而已。我们都是普通人,这是一个普通的世界。

但是,见到了莫言,让我更加坚定我的文学梦,即使是一个很漫长的梦,我也有信心和决心去实现它。看见莫言,让我清楚的知道自己该干嘛。我应该做一个像莫言一样写书的人。因为,我们这辈子就只会玩这个“文字游戏”,别的条件都不行。

  我正在想到这儿的时候,接到了北京八珍堂的一位中医教授的电话,她表示:希望我们合作编著一本关于中医健康方面的书。我说我不懂医学啊教授,除非您愿意接受我的独家专访。她说:我乐意接受你的采访,携手完成著作。我说:好的,我马上就去八珍堂,八珍堂我早有耳闻;我有鼻炎,希望八珍堂的教授帮我看看鼻炎。健康是实现梦想的前提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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