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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题:海子:一个春暖花开的神话

发表于2009-03-28
 20年前的3月26日凌晨,一个瘦弱的青年在山海关卧轨自杀,那一天是他的25生日。20年后的今天,他的诗集悄悄地超过舒婷、顾城、汪国真、席慕容,在大小书店里长盛不衰;诗人们聚集在大学校园,对文学青年们讲着关于他的故事,讲他的爱情、西藏、气功;人们说他的死是一个诗歌时代的终结;他的家乡,据说有了海子故居。他本人,不知道长眠在什么地方。
     一个永远25岁的诗人,已经无可争议地成为一个神话,但对于“被神话”的争议也一直没有停止过。很多人认同“伟大诗人说”,认同“诗歌时代终结”说,也有很多人反对这些,认为任何的神话都是一种异化与歪曲,都会对海子诗歌造成遮蔽,都是对海子的亵渎。我对海子是否应该被神话兴趣不大,我感兴趣的是,海子是如何成为一个神话的?
    自杀是诗人的勋章,海子非同寻常的死,最后陪伴着他的《新旧约全书》、《瓦尔登湖》,以及他那伤感的爱情,都是神话一个人的漂亮元素,但是,最核心的推动力,当然是他处的那个时代。
    20年前的3月,你可以尽情想象,那是一个怎样的时代,白衣飘飘,以笔为旗,以梦为马,八十年代的狂飙突进与思想狂欢,在那一年里达到沸点。然后一切安静了,九十年代开始了。一个理想主义的年代,就像被谁按下了快门,匆匆闪到了一个世俗的、物欲的、现代的年代,中国开始了他远离乡土中国的进程,田园与村庄的衰败正在到来。
    海子,这个上天赐给人们的符号,正站在两个世纪的交叉点上。一个神秘的巧合是,他的诗歌永远在歌唱故乡,田野、麦子、天空、村庄成了一个个音符,他诗歌里的神秘与忧伤,与农业社会的气质融为一体。这样一个诗人,在那样一个时代的节骨眼上抛弃生命,于是,他无可避免地成为80年代诗歌热潮与浪漫主义的标志。人们通过怀念海子,通过海子的诗,来表达对一个已逝年代的留恋,以及对一个正在衰亡之旅的农业文明的凭吊。
    古往今来的人物,几个能有这样的机遇?清末的梁巨川、王国维,以死亡完成了对一个文明的送别,他们被写进了思想史。其实,海子和他们的命运是一样一样的,他们都在历史的路口,亲手给自己埋下了墓碑,他们成了时代的路标。   
   如此看来,海子的被“过度阐释”,被成为神话,实在是一个自然的过程。而紧随他遽然去世的骆一禾,在小岛上自我毁灭的顾城,都没得到这样的地位,也就很容易理解了。
   有些诗人对海子的“面朝大海,春暖花开”成为楼盘广告而愤怒,其实没有必要,成为一个象征,必然要被符号化,被世俗化,被庸俗化。当商人像小摊贩卖格瓦拉一样卖起了“面朝大海”,正意味着海子已正式进入了文化史。
   在历史的长河里,又有多少人有机会留下一两个的符号,来供后人解读和解读之解读呢? 
 
发表于2009-03-28
 当一切随风而逝的时候,所有的过往都成为了永恒
发表于2009-03-29
 
发表于2009-03-30
 让那一刻成为永恒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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